我电瓶车呢

这个人很懒

承花|三秒后花京院有了男朋友

*好好做人考上大学的前不良花京院没想到,过去没那么容易摆脱

*有乔西迪乔阿布波,时空混乱作品

*怎么会有旺仔大礼包?问就是舶来品



大学告诉我们,这世界存在很多参与者极度抗拒,组织者其乐融融,但没人敢缺席的活动。


比如联谊会。


罕见没有晚课的一天,花京院典明被师兄剥夺懒懒窝在寂静深夜的资格,如遭强行逮捕的鸽子,被塞进通往餐厅的鸽笼车。

他跟朋友们惴惴不安,焦急等待新手主持人极不熟练的开场白结束,然后假装去接水或上厕所,忍痛逃离这场男生每人交了五千日元的联谊会,赶在炸鸡档口关闭之前,为自己买一份淋满蜂蜜芥末酱的高热量夜宵。


花京院拆开面前的仙贝包装,学长学姐们看来已经深谙联谊之道,熟练的像个老司机。喜庆可爱的米果薯片大礼包,在陌生男女聚会上的暖场效果确实远高于主持人的过时烂梗。

谁又不希望膨化食品填补自己无人爱的尴尬?


“你吃太多了。”花京院低下头悄悄跟旁边暴风吸入的波鲁纳雷夫交流,“你算过需要在跑步机上呆多久吗?”

波鲁纳雷夫聚精会神欣赏圆圈中心的男生吉他表演,连吃两袋膨化食品有点齁,他赶紧拉开罐牛奶,“阿布德尔去参加比赛了,没人管我。”

他看了会儿,又乐呵呵指点江山,“弹错了,还没我好。”

花京院怼他,“不要脸,好赖比你会唱。”

法国人当没听见,往常阿布德尔在,诸多要求把他憋的厉害。后来听说男朋友出去参赛一周,乐得差点没从三楼上飞下去,当场表演了一段弗莱明戈。

但谈恋爱的人就是欠,等到阿布德尔走的第三天,他开始坐立难安,可怜巴巴打电话问能不能现在就回来。得到不可以的答复,流泪猫猫头瞬间转为无能狂怒脸,挂电话之前威胁要毁掉对方最爱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腹肌。


波鲁纳雷夫把计划讲给花京院和荷尔荷斯听,语惊四座,两人对视良久才缓过神来,强装镇定继续吃饭。

“吓死。”荷尔荷斯说,“以为他要把头发烧了。”

“你别听。”花京院闷头嗦面,“傻子。”

荷尔荷斯赞同,翻白眼显得很高贵,“吃完赶紧走,一会儿我还要去艺术系蹭课呢。”



“你光吃这个不够快。”花京院托着腮,他实在不想融于联谊氛围中,“还有两天就回来了,胖了几斤?”

有几个艺术系的女生偷偷打量波鲁纳雷夫,不过显然,高热量食品和对男友的报复心对部分男青年来讲,比美女重要得多。

“3、4斤吧。”

“那不行的。”东方人假装焦灼,“你干脆直接把他的......”

“塔罗牌烧了。稳。”

大男孩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仿佛手中的小小酥没了滋味,花京院见缝插针,把手伸进袋子里拿几颗塞进嘴里。

“我不想要屁股?找死吗?”

......

你、你妈的!太脏了!太那个了吧!

花京院典明震惊又尴尬地把口中的小小酥多嚼了36下。



小小酥,有原味、黑胡椒、葱香鸡肉等口味。

无论是小卖部,大超市、还是网吧、卡拉OK,随处都能捕捉它的身影。

色泽金黄,口感酥脆。

可以在家吃,新干线上吃、飞机上吃、路上吃,甚至厕所吃......

但请注意,如同广告语说的——请不要在戏院吃小小酥。

任何需要安静如鸡的场所,比如自习课,商务会以及联谊会,都不建议食用,特别是还多嚼了36下这种愚蠢到母鸡都羞愧低头不敢下蛋的行径。



这天籁般的声响成功引起了在场观众注意,我们知道,当你企图在公共场所趁乱搞出一点大声响,肯定会成为最大的乱子,说出这句真理的人,显然曾目睹花京院在联谊会上的尴尬小小酥演奏。


“那就请从右边数,第二个同学上台怎么样?”主持人喜庆如导师认可了论文的孩子,“跟我们海洋生物系这位同学搭档进行游戏!”

波鲁纳雷夫看见身边的花京院哆哆嗦嗦站起来,嘴里的蒟蒻果冻都喷出来几星,赶忙咽下果冻带头起哄。

花京院顺着其他人的视线望向圆圈中另一个中心,高大又安静的大和男儿正注视着他。


花京院的大学相比高中最好的地方,就是男女比例,男多女少,因此联谊会才像不要钱似的开。但花京院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叫空条承太郎的肯定用不着联谊,联谊会上的女生的视线都要把他衣服烧穿了,不过听人讲本校海洋系的都是鱼性恋,不会泡妹,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很简单的配合游戏,花京院做完就跟搭档各回座位,波鲁纳雷夫桌上的东西吃了七七八八,差不多想走了,兴致不高地趴在桌上发呆。

“花京院。”法国人不耐烦地咂嘴,“刚跟你搭档那男的肾不行吧,来来回回上厕所几趟了,每次推门都有风钻进来。”

花京院同样心不在焉,“不知道,谁让你选门口的位置。”

“不是你说这位置好溜。而且我!我!”他提高声音,右手食指不断点着自己胸肌“我有男朋友,还是学生会!干部!”

“是陪我,是陪我,”花京院赶紧把他毛茸茸的头强行按在胸口安抚,“当兄弟不就得这样?给我小声点,获奖感言嗯?”

波鲁纳雷夫疯狂扑腾,好像花京院再摁他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要吐出来了,椅腿也适时传上来一阵颤感,顺着金属爬上他背脊。他求饶,“我不说了,别踢我椅子。”


“抱歉,是我。”

花京院和伙伴扭头看声音来源,岸边露伴笑出劝人向善的慈祥感,像膝下窝了两个浓眉大眼的乖孙。

“灯光太暗,没看清。”

“啊,学长。没关系,正好我们要走了。”花京院按住臂弯中扭动的小王八,“来来往往大家都不方便。”

“不多呆一会吗?”岸边露伴估计又在找素材,表情诡异但努力柔和,“等会还有电影。”

“我回宿舍看。”花京院干笑,“我有八个网站的年会员。”

人家也就是客套客套,不会真拉着他们不放行,就笑笑,说好吧,那再见,典明君心系八个网站上的会员电影,跑得比台风还快。

出门时不慎把波鲁纳雷夫磕了一下,后者狼狈地从帽兜里掉出两个旺仔吸吸冻。




花京院典明母胎solo至今,无心恋爱,有心叫穷,即使他一点也不穷,叫穷只为内心的焦灼和融入大环境。

穷的不真实,也穷的不坦荡。

无心恋爱的中产阶级有一个比较小众的爱好——找寻抹除记忆的方法。他还有一个长相俊美但私下行为比较猥琐的朋友也有个小众的爱好——不穿衣服。

正因为如此,他们在生活存在诸多摩擦的情况下还坚持做室友,为的就是把光鲜亮丽的形象留给外人,那些令人幻灭或震惊的,只塞给对方细细品味。


然花京院觉得神神叨叨并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爱好,毕竟那啥嘛,民间通俗文艺是平民百姓须臾不离的精神食粮,其重要或仅次于小米儿和高粱。

没穿衣服躺在床上声称解放人类肉体禁锢,以求身与心同时自由,促进生命大和谐的室友,以及他吸血鬼日光浴一般的姿势,才时时刻刻让典明君低下骄傲着的头颅,把耳机音量调大两格,开始怀疑是不是荷尔荷斯的衣服全部都没干,硬着头皮在坚持罢了。


“花京院,我听人说你在联谊会上被猛男公主抱了,这么劲的?”荷尔荷斯侧躺着面向花京院,笑得像风月场所的老手子,“详细说说嘛。”

“你听谁说的。”

“我们什么交情!”荷尔荷斯大喊,“从初中开始我们就认识,你那些小动作简直瞒不过我。”

花京院崩溃地抱住头,“天啊,可不可以不提,我还想做人。”

荷尔荷斯嘿嘿一笑,翻下床来依然遛着鸟:“伤疤和荣誉一样,都是过去的纪念章,想开点。”



在花京院略显孤僻的中学时代,曾加入本地高校最具规模的带恶人组织。组织者长相俊美,口才了得,智商超群...见者无不折服于他坦荡的邪恶,因此很快累积了一波信徒,迅速垄断了所有高校球场的使用权。

任何人想要使用都必须提前三天去迪奥高中预定,并且交一笔租借费,不然就会被他手下的九荣神收拾一顿,羽绒服里的鸭绒都给你扬了。

最广为传颂的把月亮高中改名为迪奥高中一事,更为他招揽大波死忠,其中就包括他和荷尔荷斯。


跟随迪奥的人花京院将之分为三类:其一,拜服在迪奥的口才下,比方说自己和波鲁纳雷夫,这种臣服往往并不牢靠,所以花京院在意识到事情不对毛时立刻退出,虽然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损失却不大;其二,想免费打篮球/足球/棒球/抄迪奥作业/借迪奥名泡妹,这类人只想占便宜,但以迪奥像个万年留级生统治可达千秋万代(至少他上大学前不会退位),相对来说比第一种牢靠;其三,迪奥人格魅力的死忠脑残饭,比如香草冰,花京院都不想说他了,个过激粉。听说后来为了继续去大学追随迪奥一个月背完八本书,热爱程度可想而知。

荷尔荷斯好像三类都不属于,但好处全被他占了。因此提起过去他和波鲁纳雷夫羞耻欲死,他都豁达觉得没什么,有时候他们挺羡慕荷尔荷斯的心态,有时候波鲁纳雷夫偷偷说老荷没有心。


花京院在大学期间偶尔会听见以前同僚们的消息,比如达比兄弟依然热爱收集硬币和手作娃娃,阿雷西去幼儿园工作,梦想是拥有属于自己的幼儿园,女帝还是用这个名字做了时尚博主,线下活动不参与那种。

这些信息让过上平静生活的花京院感到安心,大家都走上了正途,属于自己崭新的生活开始了,他会顺顺利利在这里呆四年,然后找工作,快快乐乐的独居,想想就有爽到。


如果不是西撒前辈告诉他迪奥布兰度将来本校担任法律系教授,花京院一定会在这四年里不断感激自己努力发奋,考上这所好学校。

现在花京院典明却疯了。


比艺术系后辈先疯的竟然是与迪奥素不相识的西撒齐贝林,他连联谊会都不再组织,像个老实人一样泡在图书馆不回寝室,荷尔荷斯去艺术系蹭课时看见他,垂头丧气如斗败的小公鸡。


“就是啊,他以前根本就不在日本读书吧。”八卦男人在宿舍讲起来,“但他男朋友,就是学生会长乔瑟夫乔斯达,以前跟迪奥有过节,我不是很懂...诶等等,也帮我倒杯水。”


花京院阴沉着脸,“乔斯达前辈是隔壁学校的,不过自从退出迪奥的组织,我就跟相关人等没交集了。”

荷尔荷斯又拿出锉刀打磨指甲,不太像平时女生面前的型男,像菜市场碎嘴八卦的大嫂,“你以为迪奥为什么不作妖了去读大学,之前为把控球场,他读了多少次高三你知道吗?”

花京院有点崩溃,“你们都不学习吗?留级,好丢脸。”

说着翻开英语模拟题,“我打算走了,不信谁能追来。”



可花京院典明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甚至连艺术系的展览策划都跑不掉。

西撒因为乔瑟夫的絮叨已经废了,策划活动多半落在花京院身上,他窝进皮沙发,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学弟脚不沾地刘海飞起,颇有儿子长大的欣慰。鼓励道,以后我毕业,艺术系的大小事宜迟早落在你身上,不如现在就操持起来。

花京院苦不堪言,心里反驳,我得学习啊,我想去埃及念书。

“诶,我是不想看到那个傻子了。”西撒呼出一口浊气,“我搬出去吧。”

花京院一边清点展览作品一边还得接学长的话,“呵呵呵,乔瑟夫前辈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西撒眼珠转动,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跟乔纳森主任有关,他属于没事发疯。”

“原来如此。”花京院接不下话,“雨下这么大,到时候前辈送伞,西撒前辈就考虑原谅嘛。”

“那个笨蛋让他弟送过来。”


这边正聊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穿黑衣的高大身影挤进来,西撒赶紧招呼一声。

黑漆漆的人眼睛在房里扫了一圈,才落到西撒身上,“伞带来了。”

“谢谢你,承太郎。”西撒拿到手有点惊讶,小声问,“怎么拿这把?”

“有问题吗?”

“这把大一点,平时让他用。”西撒说算了,“今天又有人把肩膀淋湿。”

承太郎压压帽檐,“他拿的你就收下。”

花京院没认出承太郎是联谊会上的搭档,只在进门时礼貌地笑笑,就蹲在地上检查展览布置材料,没有搭话的打算。

反倒是承太郎走过来,黑色大衣的下摆垂在花京院耳侧,花京院觉得他好高,像巨人。

“你负责布展?”

“没错。”花京院客客气气回答,“跟西撒前辈学习。”

承太郎点头,转头招呼一边挤眉弄眼的西撒,“我走了,今晚你回去住,不然他又来烦我。”

“哦——”西撒笑嘻嘻的,“知道啦承太郎。”



承太郎走后雨势渐小,西撒准备去接乔瑟夫,招呼花京院一起走,花京院手上有活,打算等雨再小点,反正今天他没事做。

“这样。”西撒亲热地凑过来,“应该让承太郎跟你一起回去,反正在同一个宿舍楼。”

“不太好吧。”花京院有点认生,“而且我喜欢淋雨。”

好吧,前辈神神秘秘,“你觉得承太郎怎么样?”

“做模特...”花京院认真思考起来,“感觉不会同意。”

“不跟你说了。”西撒责怪地瞪他,“你怎么跟JoJo一样,想迪奥的事脑子才灵光。”

花京院脸皮僵了,赶紧求饶,“别说了西撒前辈,要吐了,真要吐的。”

西撒看他不像装的,让花京院坐下休息,又给他倒水顺气,忙完坐下,有种接生过孩子的脱力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是你的阴影。”

比起迪奥,花京院最大的敌人反倒是自己,如果他像荷尔荷斯一样没皮没脸,或者像波鲁纳雷夫,把情感转换为愤怒也会好些。花京院更多时候反思自己年轻时头铁,被唬几句就上当,羞耻心让他没办法正视黑历史。



尽管极力避免,但英俊年轻的教授来校任职,多多少少还是卷起一阵骚动。

花京院跟朋友,前辈、前辈男朋友、男朋友的弟弟挤在一起吃晚饭,艺术展结束后花京院跟西撒像被人抽掉骨头的鸡仔,只剩一口气没散。

荷尔荷斯被抓来义务劳动,抱怨个不停,不过既然在艺术系泡走那么多女朋友,他也没不干活的道理,直忙到乔瑟夫和承太郎拎着披萨过来,他才喘了口气,躲在角落边倒可乐边感叹,“花京院的脚是铁打的吗,暴走一整天。”

“不是。”当事人飘过来,气若游丝,“快给我倒杯水。”

承太郎适时递过一杯冰水,花京院满怀感激地看他,承太郎面无表情,又仿佛满脸炫技成功的得意,太酷了。


“波鲁纳雷夫在哪?”花京院左顾右盼,“不应该过来搭把手吗?”

“跟阿布德尔在城里。”乔瑟夫抿了口饮料,“唉,西撒~这个可乐都不冰。”

“自己买的。”西撒对前段时间乔瑟夫的絮叨仍有阴影,敲他的头,“你好烦。”

乔瑟夫嘟囔,“还不是那个吸血鬼明天来学校。”

花京院猛烈咳嗽,被披萨呛着了。

荷尔荷斯哎哟一声,伸手给花京院顺气,“这里有个听不了坏消息的小孩,饶了他吧。”

“唉...”乔瑟夫手臂枕着头仰躺在地板上,陷入回忆,“当年迪奥骚扰乔纳森,被我和承太郎狠狠收拾了一顿,承太郎才初中呢,可拳头好硬,我和乔纳森还以为他会成不良,竟然考上了大学。”


“不是吧,香草冰说的初中生是你俩!?”荷尔荷斯两眼放光,“把迪奥揍去上大学?”

“当时我高一了!”乔瑟夫坐起来,“他要再敢招惹乔纳森,等着吧,我宁肯毕不了业都要揍他。”

“你必须毕业。”西撒打断他的慷慨演讲,“毕业就给我立刻实习。”

一直沉默啃披萨的承太郎放下可乐,要不是他指尖还泛着芝士的香气,花京院觉得他简直像刚刚放下三叉戟的波塞冬。

“我不排除再揍他一次的可能。”

花京院典明呆呆地看着空条承太郎英俊的侧脸。


爱情是怎样开始的?

可能是冰雪融化之时,可能是呼吸一瞬、春雷夏雨之际、两人眼神不经意交汇,或者仅是寻常人耳中一句装b话。

花京院感到胸口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悸动,那么自然,自然到他耳朵通红久久无法平静。



回去路上花京院按住心脏,小声对荷尔荷斯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承太郎了。”

荷尔荷斯花了点时间处理这个消息,憋了半天试探性问,“你是小黄人?追随强者对吗?”

“他让我很安心。”花京院说,“可靠。”

“是不是忘记被打哭的恩多尔?是不是忘记了被打哭的达比?你的同伴啊!”

花京院一脸麻木,“恩多尔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把我戳瞎,活该。”

荷尔荷斯劝他算了,又不是在迪奥手下学习,两个系步行几乎要半小时,学会自己给自己快乐。

“你说得对。”花京院赞同,“如果没办法克服心魔,我就去埃及继续学业了。”



花京院典明喜欢上了空条承太郎。

承太郎被乔斯达前辈拉出来参加聚会,每次脸色都臭,花京院不太好上去搭话,尴尬。

意大利的花花公子看清了花京院的小心思,时不时递话方便两人交流,承太郎说话倒看不出心情差,就是冷冷的,乔瑟夫说他一直那样。

这时距离迪奥来校任职传言已经过了两个月,法律系的女生左等右盼,荷尔蒙都熬干了,也不见俊美教授的身影,厌学情绪很重。荷尔荷斯去踩点,回来说法律系的女生最近应该无心恋爱。


“是不是路上被人鲨了。”波鲁纳雷夫正儿八经试图跟花京院讨论,没带一丝挖苦,“真的,他仇人还少吗?”

花京院笑到发出怪声,倒在床上再起不能。

“真的。”波鲁纳雷夫急了,觉得花京院是在嘲笑他。“他帮黑心企业家打官司,自己想想。”

“你别在意。”荷尔荷斯安慰小波,“他找到靠山了,喜欢空条承太郎让孩子有了安全感。”

“我操。”法国人骂,“真的假的啊。”

荷尔荷斯找到组织,上来握波鲁纳雷夫的手,“是吧!他要是害怕,我们出钱给他雇保镖,干嘛这么想不开。”

“不给。”抠门小波捂住钱包,“随典明君呗,你又不是他老妈。”




花京院喜欢承太郎第三个月,迪奥布兰多仍没来。

他们结束期末炼狱后相约庆祝,花京院从闷热的房间里钻出来透气,正好承太郎也站在廊下抽烟,别有用心的暗恋者笑着打过招呼,低头搓手,外边有点冷。

“之后回家?”承太郎鲜见地主动问。

“恩,”花京院笑,“跟父母去暖和的地方过冬天。”

“我会呆在家。”承太郎说,“直到开学。”

这是暗示自己找他?毕竟住的地方很近,但花京院不敢这么想,会错意能让尴尬症急性发作导致猝死。

于是他斟酌措辞,小心翼翼地说,“开学给你带有趣的东西。”

“哦。”承太郎把脸扭到一边,“好。”



寒假期间花京院跟承太郎聊过几次,寥寥数语,倒是跟西撒聊得多,从学习到生活吐槽,花京院讲竟然在夏威夷偶遇岸边露伴,西撒建议学弟躲远点——露伴是个特立独行的有钱人,记住千万不要打扰他创作。

花京院也忘记了前不久还想去埃及读书的事,已经发自内心爱上他的大学生活。最重要是大学有承太郎,埃及又没有。


有两次承太郎主动给花京院发消息,都是图片。第一张是早饭,第二张是夕阳,他对摄影肯定也有研究,两张照片花京院都保存了。


遗憾是两次都没能第一时间回复,过了四五个小时他才回答:真好吃/真好看。承太郎通常会马上回复,花京院捧着手机能开心半天,接着说我好想念日本的夕阳和早饭。

『那回来。』

承太郎很快又发过来一条。

『快开学了。』

要不是已经很熟悉,花京院会觉得承太郎是在敷衍。其实对方的通讯列表里没几个名字,承太郎跟乔瑟夫以及乔纳森广结好友的性格不同,看上去难接近,高高酷酷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女孩会把他当移动景点欣赏,叽叽喳喳的,像跟在鸭妈妈屁股后边的小鸭。


花京院把放进行李箱的贝壳掏出来,边想承太郎边看。这是他找到最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以往花京院路过那些挖贝壳的孩子和他们的宝藏难有触动,但这次他主动利用年龄优势从小铲子下抢到了中意的贝壳。

很小的孩子抓起泥沙扔他,花京院不好意思地笑,“你们去前面看看,还有更好的。”



后来花京院把贝壳送人,对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以为你这家伙...”

“以为我会送衬衫!”花京院愉快地说,“送波鲁纳雷夫的,特别适合。”

花京院好爱笑。承太郎盯着他的脸,明明第一次见面还苦着脸趴在桌上,捉弄波鲁纳雷夫时短暂露出笑容,跟周围格格不入。

“在宿舍培育出了很好的海藻,你看不看。”不知道这算不算在约花京院。

“可以啊。”花京院把它理解为回礼,“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承太郎后悔了,有点招架不住这种情况,好像当你特别想做好一件事,人就变得非常非常笨拙,他讨厌变得手足无措。

“现在就可以。”没谈过恋爱的万人迷回,“走吗?”

花京院有点遗憾地撇嘴,“我今天满课。”

那没办法了。承太郎想,其实他今天也满课。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半学期里花京院的西撒学长跟男朋友分手闹过两次,岸边露伴试图把花京院当素材过五次,波鲁纳雷夫跟荷尔荷斯要杀了对方八次,迪奥布兰度即将来校的流言传了三千次。

但就我们现在能看到的结局,没分手,没成功,也没来学校。

“到底这破消息从哪里传出来的。”西撒喝多了,用啤酒瓶敲桌面,震醒几个喝倒的人。

花京院去拦,学长的酒瓶马上要落到他男朋友帅气的头上了,遵纪守法的公民不建议借酒装疯杀人。

承太郎指了指喝歪的乔瑟夫。

“他听迪奥跟乔纳森打电话,谈到老师之类的。”

“就这?”荷尔荷斯疑惑地皱起脸,“有没有想过是其他方面的老师,非得是我们学校?你们问乔纳森主任了?”

“就这?”波鲁纳雷夫也皱起脸,“我还以为是学校下通知。辟谣跑断的腿算什么,我们花京院可是贡献出了爱情啊。”

花京院一根鸡腿塞波鲁纳雷夫嘴里,“你喝多了!”

“荷尔荷斯拦着点,西撒以前是不良,可能要打死会长。”阿布德尔若有所思,“对了,波鲁纳雷夫,你说花京院喜欢谁?”

花京院看着聪明得体,处理感情也菜得一逼,支支吾吾说场面话,总不好当着正主的面说迷恋人家身上的百万保镖气质,实打实的安全感吧。

“我去抽烟。”承太郎站起来出去了。


“呃...”荷尔荷斯看向阿布德尔,“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波鲁纳雷夫嘿嘿笑。“帅哥想不开心就不开心,你再帅点就懂了。”

西撒使劲眯眯眼睛找回理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承太郎从初中开始听到这些就会走开,我们担心他会跟海豚结婚。对了花京院,你竟然也有喜欢的人啊?”

“不要再提这个了!”花京院立刻往外看,好在没发现承太郎,担心他听见肯定很反感。

“不会是迪奥吧!”乔瑟夫也爬起来,“毕竟,你反应好大!呕...西撒帮我拍拍,不舒服。”

“你死了算了。”西撒一边拍一边喂他水,“不能喝就别喝。”


花京院听见那个名字,咯噔一下并不安详地倒向地板。波鲁纳雷夫不愧是亲朋友,没像荷尔荷斯大笑,把花京院往怀里拽,“他脚抽筋了啊搭把手,你们不要提那个,花京院有急性尴尬症。”

“总之。”荷尔荷斯揉揉脸止住笑,“以前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我们答应花京院保守秘密。”

花京院还在想承太郎的事,他很清楚,如果今天把喜欢承太郎的事情说出来,这群人不知道趁着醉意会做出什么癫事,说不定起哄当场帮他们办婚礼。

他是真不想承太郎讨厌自己,哪怕当朋友也好,如果知道真相后大家极力撮合,反倒会打乱花京院的步伐和计划——虽然他的计划就是屁事不做。



“是每次去图书馆都买水送你的女生吧。”西撒猜,“那个还挺可爱。”

“我记得波鲁纳雷夫说高中喜欢过一个女同学。”阿布德尔说,“好像喜欢花京院?因为这个波鲁纳雷夫被甩了。”

“不是!”波鲁纳雷夫一提起这事就急,“花京院喜欢承太郎,那个妹子也被甩了,别提这事啊!”

“操!啊啊!”花京院跳起来揪住好朋友的背心,“你怎么答应我的,你是不是玩不起!”


朋友到底是什么?

花京院典明没多少朋友,他猜朋友是春天的微风夏天的西瓜秋天的枫叶冬天的肉包。

只要你有需要,他的怀抱会永远为你敞开,给你帮助,替你分担。

反正不像波鲁纳雷夫这样,别人阉割你,他在旁边乐呵呵磨刀。


“承太郎...”乔瑟夫坐直身子,感觉脑袋清醒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高个子混血儿站在门口,一半的光都被他遮住,跟花京院心里的阴影面积等长等宽。

他好想杀了这里所有的人,然后找个原始森林自杀。

花京院站起来,颇有冲过去一头撞死承太郎的气势。

“你听到多少。”花京院问,“全听到了?”

“...不知道。”承太郎压压帽檐,“你希望我听到多少。”

算了。

花京院打算回去就把荷尔荷斯和波鲁纳雷夫剃成光头。

“你跟我出去再谈可以吗?”花京院指了指身后歪七扭八的醉汉,“我可以解释他们的话。”



“操。”荷尔荷斯爬到波鲁纳雷夫身边,他喝到暂时丧失行动力,“花京院脸好红,不像假的喜欢,这还能解释?”

“他是校辩论队的。”波鲁纳雷夫其实在想晚上会被花京院杀死的事,惴惴不安,赶紧抱着男朋友亲一口,“天啊,阿布德尔,我会不会死。”

乔瑟夫觉得波鲁纳雷夫会死,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西撒,你怎么知道花京院喜欢承太郎。”

西撒齐柏林没品地打着酒嗝,很奇怪地看着恋人,“承太郎的脸也很红啊。”

“是红还是黑啊?我都没敢认真看。”小波从男朋友肩膀上抬起脸,“你不会想说承太郎喜欢花京院吧。”

“花京院喜欢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承太郎喜欢谁。”西撒对着乔瑟夫翻白眼,“就联谊那次啊,你见过你弟配合联谊游戏?连实验室都不呆了主动帮你送伞?帮你一起送披萨来慰劳我?每个饭局都能把他叫出来?放假成天盯着手机?”


“总之,乔斯达家可以放心。”


西撒齐贝林为他学弟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有花京院在,承太郎今后不会跟海豚结婚的。”



-fin


评论 ( 72 )
热度 ( 3320 )
  1. 共14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我电瓶车呢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