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电瓶车呢

这个人很懒

承花|承太郎的小夜灯

*承花

*杜王町 2000

*承太郎未婚设定

*生存院短暂定居,全员存活




29岁的空条承太郎结束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研究工作,再次来到暂居在杜王町的友人住处时,预想中的热情迎接和可口饭菜都没有出现。

他名义上的舅舅,也就是现役葡萄丘高中学生东方仗助,正霸占着属于他的那张椅垫,与花京院在游戏中奋力拼杀,显得手忙脚乱。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介绍他们认识过。承太郎心说,放下背包时刻意弄出大动静,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是JoJo吗?”花京院果然注意到异响,但没有回头,“饭还要等一下哦,给我三分钟收拾仗助。”

“花京院先生等一......”高中生惊慌大叫,“呜哇...为什么攻势突然这么猛啊!”

“啊啊。”承太郎在室内脱掉他白色的大衣,仍然保留着帽子,像就是为了做此刻这个压帽檐的动作,“我不怎么饿。”




虽然花京院热情邀请仗助一同吃饭,但最后坐在沙发上卷意面的仍然只有他和承太郎两人,他的学者朋友用研究未知生物的神情注视着自己按照营养食谱配制的果蔬汁,半晌移开视线,把盘中的西芹拨到垃圾桶,大口吃起面来。

“你不喜欢吃西芹啊。”花京院说,“这可是按你上次的配方改的。”

“不喜欢。”承太郎回答,“嘴里会有讨厌的味道。”

按照以往花京院的习惯,饭菜里加点意想不到的食材很正常,承太郎没什么可挑剔的,反正味道不差,他埋头吃精光,甚至还会再添一次。那时花京院就会很高兴,承太郎打赌他外公脸上都没出现过那么慈爱的表情。这让在外备受追捧的学者很挫败,他一早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里,花京院却对此免疫。

有点失败。



“那就喝点这个吧。”说着花京院把那杯像已经氧化,又黑又紫的东西递了过来。

人类面对各种果蔬混合汁时,无论味觉还是视觉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混乱,那仿佛是现代人类的一种天敌。承太郎想说那玩意儿是黑色的,却隐隐有紫甘蓝的踪迹,他又想大胆说一句是绿的,不知道,反正喝起来像他小时候抓的虫子与泥土混合的汁水,真不知道花京院怎么想的。

承太郎反应过来了,自己今天对花京院的抱怨格外多。



“你可能太累了,JoJo。”花京院站起来,“我帮你倒杯水。”

现在又叫自己JoJo了,刚刚跟仗助开玩笑还说这里似乎有两位JoJo呢,为方便就叫名字好了。

虽然花京院一向随机选择称呼,他们没有在意过,承太郎也不是没有听到过类似的说法,但花京院这么说让他很不悦,承太郎希望他的答案是唯一的。


“你跟仗助怎么认识的。”

花京院扶着友人的肩膀坐下来,水杯在两人之间传递时承太郎摸到对方温热的手背,很舒服的温度,花京院是活着的,太好了。


“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三明治,去买的时候正好仗助跟朋友也在。”花京院把承太郎还没发现的西芹从意面里挑出来塞进自己嘴里,他早就不局限于承太郎盘里的樱桃,“虽然去年一直呆在医院复建,你来杜王町的原因多少还是知道的。”


说到这花京院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仗助跟你十七岁的时候很像,不会认错,长相这方面。”

他的视线从承太郎的英俊的脸逡巡到宽阔的肩膀,再往下是饱满的胸肌,花京院很喜欢承太郎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昏睡的缘故,他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线条,一时半会儿不能恢复。

承太郎知道花京院总是注视他的背影,但这不是他想要的,承太郎希望花京院能当面说出来,然后自己就可以回复对方:你现在也很好,不要总用什么标准要求自己。

你很好看。


“我没注意像不像。”承太郎不想花京院再来自己盘子里挑西芹,呼呼吃着,“你们相处很融洽。”

“他可能跟年轻时候的乔斯达先生像。”套着宽松白色毛衣认真吃面的花京院一点攻击性没有,简直让人想搂他进怀里好好揉一顿,承太郎压抑自己的冲动,说那确实。

很快一道狡黠的光出现在那双迷人的紫色眼睛里,“荷莉女士却不是这样呢。你也不像荷莉女生,承太郎像父亲吗?”

哦,承太郎忘了,这家伙还喜欢自己的老妈。

我是因为高洁的灵魂而迷上他,现在我还能说出喜欢这家伙的理由吗?

承太郎对自己连发两问,没有回答,极富魅力又寡言的空条先生抿抿嘴,“我先去睡了。”



“然后仗助跟亿泰就解决掉了冰箱里剩下的咖喱,总算没浪费。”

到了第二天,花京院关于东方仗助和杜王町的话题并没有减少,看起来他在这里交到了不少新朋友,承太郎都认识的,按理说他应该为他曾经略显孤僻的友人开心,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仗助经常来吗?”承太郎吐出嘴里的牙膏沫,他真没想到话题是从一大早就开始的。

“也没有,跑步的路线有一段跟他放学的重叠,偶尔会邀请他们来解决冰箱里的麻烦。”

“早上遇到怎么办。”

“早上怎么可能遇到,大家都抄近道上学。”花京院靠着门框催促承太郎赶紧收拾好来吃早饭,“哦,你想问我是不是早上也跑步吧。”

承太郎想否认,他就是想问早上遇到会不会请仗助来吃早餐。他的高中时代很远了,承太郎都忘了自己都不会在上学途中折去哪个人家里吃饭,但如果是花京院典明这样的人邀请,他会考虑,承太郎担心仗助也会。



“你是不是太累了。”在早晨的餐桌旁,花京院再一次担心地问,“最近很辛苦?”

“不累,”承太郎反问,“你怎么样?”

花京院最近接了一个负责给童话画插图的工作,才开始上手,量不是很大,比起赚钱,更像打发时间。花京院说了很多次希望自己的活能更多点,把生活的空隙填满,但这个急不来。


承太郎有想说的,又显得很犹豫,他并不是那种很会找话的人,甚至都没夸过花京院做的饭好吃,但幸亏花京院明白承太郎如果想跟哪个人呆在一起,一定挺喜欢他,所以并没有人在意这个问题。

但今天空条先生却为自己的寡言而烦恼。


十七岁时,他因为那场事故认识了花京院典明,花京院比其他伙伴要温和细腻得多,承太郎是指对待他们,对待敌人,花京院自然有更厉害的一面。

当然,承太郎能感觉自己对花京院来说是特别的,他并不迟钝,从很小就开始被周围人追捧,他知道花京院看自己的眼神跟那些叽叽喳喳的婆娘没有区别。

可惜很多东西没能在当时确定下来,转眼十多年过去,承太郎变成了相比之前沉稳冷静的男人,他爱慕者的记忆仍然只有十七岁。

这中间变数很大,能确定的是承太郎在对方眼中看不到曾经浓烈的爱慕,也许花京院只迷恋着过去的自己,如今他找不到自己相比老头子或波鲁纳雷夫的特别之处了。

他没权利禁止花京院拥抱新生活,承太郎只是希望自己仍然能参与。



“今天的生菜是自己种的哦。”花京院有点得意地晃头,刘海随着动作摇动,承太郎很喜欢他自满的样子,像密不透风的高墙钻出的微光。

花京院又比划了一下来形容规模有多大,“阳台上,我用水管拼接成的种植架。”

“还有其他菜吧。”承太郎搭话。

“有葱和西芹,我不知道你讨厌西芹。”花京院回答,“我本打算用橄榄油炒,应该不错。”

承太郎盯着花京院兴奋的脸看,身体渐渐恢复后他脸颊总算有了颜色,这很好,即使清瘦,花京院的状态也让人满意,何况就算瘦,也不影响什么。

“那就试试。”承太郎听见了自己的笑意。



忙碌的承太郎这次也同样呆不了多久,他昨天晚上自己闹了情绪,两人没来得及定接下来两天的计划,因此早上花京院就理了一遍:花京院跟他通电话的时候提到过新开的一家自助,独自吃没意思,打算等承太郎一同去;还有编辑送来的品质很高的葡萄柚,花京院看能放挺长时间,也收着准备跟承太郎一起吃;龟友百货的电器最近打折,可以买个挂烫机打理承太郎的白大衣,料理机同样是龟友百货打折买的,噪音很小,但似乎花京院的客人并不喜欢蔬果汁。

承太郎始终心情愉悦的听着,偶尔对花京院的计划附和几句,他喜欢花京院神采飞扬的描述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好像他们的未来紧紧相连,是干燥温暖的,坚实平坦,没有崎岖。




“我们应该请仗助帮个忙,也许能帮助你更快恢复。”承太郎打断花京院,说完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我们”两个字,他简直像房子另一个男主人。


花京院有些诧异地看向承太郎,“仗助的能力我知道,可身体还能怎么恢复。”

也许,承太郎说的是也许。他知道花京院有很多人造器官。这些器官有时会让他感到痛苦,有时候让他痛苦的又是没那么听话的肌肉群,都不是仗助能解决的,只能慢慢来,时间会碾过这些伤口,最后平滑,发白发亮。

“又没损失。”但承太郎很固执,“我已经约了下午,结束后我们再去龟友百货。”

花京院扯了一下嘴角,看得出他的不悦,“怎么又被你安排啦?”

“一直是你在安排,我不过做出调整。”承太郎一如既往的强硬,“很有必要。”


花京院有点绝望的想,即使他们是这样感情深厚的朋友,一起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事,无论多契合的灵魂,原来在生活中也会存在摩擦。

承太郎惯来强势,好像在纵容自己不影响计划的奇想,但大方向一直是他在把控,并且不允许花京院抗争。花京院有点喘不过气了,即使理解这是承太郎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表现,花京院为了安抚他顺从过无数次,这次他不想配合了。


当时他们忙着处理战后的事,忙着安抚死去之人的亲属,却没人去关心幸存者,承太郎应该没有接受过任何心理疏导。

人总是在意离开的人,想着过去的事。

我现在分明还在他身边啊。

花京院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纵容承太郎的偏执。



“抱歉,我下午还有点工作。”花京院的脸冷下来,从包里掏出卡递过去,“麻烦你了,填好地址,店员会送货上门。”

“跟我一起去。”承太郎拉了一下花京院的手臂,有点神经质地缩回手,他好像又感受不到花京院活着的迹象了,手臂像无生气的衰败枯枝,花京院应该像棵挺拔的树才对。

“不要。”花京院推开承太郎,说到底他没能真正生气,谁又能生承太郎的气呢,花京院从旅途那时候就束手无策了。“......晚饭见吧。”



“一个人?花京院先生呢?”

承太郎喝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有工作。”

“哦...”仗助坐下来,觉得可惜,他游戏卡关,本以为今天能请教请教。承太郎先生在时他有些不愿意去花京院那里,总感觉有种很奇怪的氛围,他融不进去。

“这里的玛芬很好吃,承太郎先生要不要试试?”虽然在问别人,实际上仗助只给自己点了两个,他印象中承太郎这类酷哥早就脱离了喜食甜品的低级趣味,高中生脱离甜味还有几年,当然心安理得选了碳酸饮料。


29岁的男性面对仗助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他和花京院的高中时光似乎并没有这么快乐。他轻松过一段时间,旷课五十几天,然后枯燥和孤独伴随他上了大学,直到现在。

而花京院似乎更单调了,孤独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让承太郎孤独了很长一段时间,甜品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承太郎只记得他盘中那颗被拿走的樱桃。

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又开始想念花京院。

那个看上去很随和,实际上固执的坏家伙,推开他时把龟友百货的贴纸粘在自己后背上,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提醒后承太郎才注意到。

承太郎没办法生气,他把贴纸撕下来贴在笔记本最后一页,想回去用这个找花京院麻烦,至少在对方脸上也贴两张之类的。




晚饭时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花京院问了跟仗助见面的事,承太郎表示没什么特别状况,捡重点告诉他,又说挂烫机明天上午送到,这些他都办好了,店员说可以送同品牌的陶瓷刀给他,承太郎没要,选了两个夜灯。

“我觉得刀实用一点,但选小夜灯也可以,都好。”花京院有光反而睡不着,他猜可能是承太郎自己需要,“放你房里。”

承太郎晚上确实睡不着,他躺在与花京院一墙之隔的客房,整夜失眠。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浓稠伤感的颜色,像伤口流出来的组织和液体。

承太郎无法呼吸,迷迷糊糊听见花京院和孩子的笑声在海的那头,一边游戏一边快乐地呼唤他,但无论怎么伸长手也摸不到。

他明白现在友人活生生躺在隔壁房间,安稳睡去,比他更早醒来、为他准备早饭、跟着电视机读正在播出的新闻、让他跟自己讨论,计划今天的出行......

不会消失,应该也不会再消失的。



花京院看承太郎走神了,这一整天他都不在状态。故此小心翼翼地说,“你们是不是打算研究杜王町附近的海域?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看看,我经常骑自行车去那里,很熟悉的。”

承太郎嗯一声,“但你住处离那里有点远。”

那花京院只能猜承太郎是为了照看仗助才经常来的,不过这也太辛苦了。他们在一起讨论都是花京院的身体和生活,花京院没有听到对方的状况,但研究应该不容易,承太郎老是露出疲惫的神情。

“仗助也是好孩子,作为朋友我肯定会帮忙照顾。”

承太郎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他当然知道仗助可靠,可花京院说出仗助跟十七岁的自己很像,有些事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到了。

说点什么吧,让他不要担心。

空条承太郎逼迫自己开口,第一次羡慕叽叽喳喳的人,多说点,总有一句能起作用。

“你去休息吧。”花京院说。

他有那么一刻想承太郎是不是为自己来杜王町,可没能在承太郎脸上看到答案。承太郎就是那种数年后女人会跟自己儿女回忆的初恋,真的很帅气,话又少又冷酷,女孩子很容易被他迷住。

“你真的很需要休息。”花京院握住承太郎的手,“我这里至少是安全的。”




承太郎只脱掉大衣和帽子就躺上床,他感觉还有什么事没做完。花京院在隔壁拖椅子和穿脱衣服的沙沙声通过白金之星完整传到他耳朵里,然后花京院揭开被子,躺了上去,承太郎感觉后背松了些,不再那么紧张,至少今晚花京院不像失眠。

承太郎在这里经常失眠,烟已经戒了,他躺在床上也没什么可想的,甚至很多事他尽力做到不去回忆,于是在外人看来没有烦恼的男人坐起来,这间房里有很多书,他靠它们打发时间。


“承太郎,睡了没?”很快,花京院试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介意我进来吗?”

承太郎赶紧去开门,又装出懊恼的样子掩饰欣喜,他的心彻底在看到花京院的笑脸时短暂放下来。

“睡着也被你吵醒了。”

花京院笑眯眯地挤进去,他身后的法皇抱着枕头和被子,花京院像个去朋友家留宿的高中女生,不过这确实是除旅行外他第一次跟别人过夜,高中他也没有能留宿的朋友。

“你介意吗?”花京院有些蛮横地把承太郎的枕头往床边移,“每次看到仗助和他的朋友们就忍不住想,我也有朋友,这些事我也得试试。”

他坐在床边,胸口从宽松的T恤口露出来,皮肤好薄,让承太郎觉得不真实。


“你这家伙是高中生吧。”承太郎的喜悦像碳酸汽水的气泡从胸腔涌到喉咙,但流到嘴角时他克制着让它变成浅笑,“这种地方起什么竞争心。”

但他还是走了过去,在花京院的注视下脱掉上衣和裤子,花京院也躺平时床垫往下压了些,承太郎惊叹于这份重量,原来也没那么轻飘飘。

“干什么,好歹也快一米八了,怎么可能不重。”花京院挑挑眉,“关灯了?”

好。承太郎回答,然后闭上眼睛。


“床是不是太小了。”花京院并没有打算睡觉,在黑暗中隔着被子碰承太郎的腿,“有点挤。”

“还好。”承太郎懒懒地说,“睡吧。”

“我有点睡不着。”花京院说,“感觉...兴奋。”

“说什么啊。”承太郎踹他,“睡觉吧。”

花京院手伸进承太郎被子里抓住他的手,“JoJo,我竟然还活着。”

“嗯。”

“刚开始独立生活还挺辛苦的,很多东西都忘了准备,但习惯就好了。有时候去采购完生活用品,骑车去海边,想承太郎在哪片海域上呢?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东西。”

“真不睡觉吗?”

“还不想。”花京院说,“我和承太郎还能这样躺在一起聊天,太好了。”

花京院的手掌干燥温暖,柔软的指腹慢慢摩挲承太郎的手心,承太郎不敢呼吸,这份亲昵像易碎的蝶翼不容惊动。他很少敢睁眼直面花京院家客房带来的恐惧,今天他颤抖着,头次发现屋外的光影把窗户切割成了五片。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在为我的事自责。”


花京院十七岁被诊断死亡,很多相熟不熟的人都为他难过惋惜。他们说花京院典明还太小了,人生都没开始,还有大好前途,会有美满家庭,他们帮花京院做完一生的假设,然后叹气。


“他才十七岁呢。”


花京院十七岁之前还没有收到这么多对他未来的期许,倒不是他可怜,善良的人总具备共情,为短暂结束的生命而伤神。他不知道承太郎现在是否也怀着这种心情,花京院认为生命并不能以长短来判定意义,虽然他不甘心死去,但活着的时候比很多人都精彩,这就够了。


承太郎的心脏在这夜依然有力的跳动着,花京院觉得他是诱惑且危险的活火山,生命力和毁灭性从承太郎体内源源不断的喷出,他被烫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承太郎反握住了自己的手。


“睡吧。”承太郎突然很渴望睡眠,“明天去吃你说那个。”

花京院想到了什么,突然坐起来,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牵着。

“忘了插夜灯。”

“今天不用。”

承太郎让他躺下,花京院朝男人那边挤了挤,头发掻到承太郎脖颈,他又略显拘谨地拉开距离。


未来是什么样的?花京院觉得自己并不太清楚。

他想继续上学,想把错过的学生时代补上。乔斯达先生让他恢复后去spw工作,花京院觉得自己得好好考虑,他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决定战斗在哪个战场。

至于承太郎,应该也会参与吧,花京院私心想这种日子能维持下去,他感觉自己时间还那么多,想做的事做都做不完,很多事都想对方一起。

这样会不会太贪心了。

花京院很快又想,管他的,大家都开心,是最好的。


他哪里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罕见陷入了安稳的睡眠,在一张狭窄到勉强够两个男人躺下的床上,承太郎想到了夏日祭,想到了樱花,想到了秋天葡萄丘高中门口的落叶。

花京院的气味包裹着他浸入温暖的泉水,下沉,触底,陷进只有他们彼此的明天。


他现在终于能确定,花京院的生命不再是一闪即逝的花火,而是自己床头温暖长明的夜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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